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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为什么叫八卦被“”围攻的华人天才!真实的杨振宁究竟是什么样?

  被“八卦”围攻的华人天才!真实的杨振宁究竟是什么样? 原创 小北 北京大学出版社 收录于线 个内容 #热点聚焦 21 个内容

  1999年5月,杨振宁退休学术会议在美国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举行,此图据称是会后众科学家的合影▼

  照片中几乎聚集了当时所有顶级的物理学家:爱因斯坦、洛伦兹、居里夫人、普朗克等人坐在前排,玻尔坐在第二排右一。

  却不知道,如果千年以来的物理学家们有排名,杨振宁足以跻入前20位,即使跟爱因斯坦、牛顿、麦克斯韦、霍金这些伟大的名字并列都不突兀。

  有人说,他是当今在世最伟大的物理学家;也有人说,他的几大研究成果,几乎奠定了整个20世纪后半叶基础物理学界成就的基石。

  一方面,杨振宁的研究比较艰深,初高中的物理完全接触不到;也不像霍金的宇宙学研究,跟“时间旅行”这样的酷炫话题结合,自然有流传度。

  不管是所谓“老夫少妻”还是所谓“国家最困难的时候加入美国籍”,恶意满满的报道满天飞,但也赚足了眼球。

  结合彼时国内的理论物理学界研究状况,杨振宁在美国做研究,不仅能得到更充足的经费支持,也更便于在国家上交流与访学,才能为全人类做出巨大贡献。

  1979~1981年,我第一次访问石溪期间,当地华人不止一次对我说起,他们当年跟随杨先生为中国重返联合国奔走呼吁的故事;

  ……杨先生应邀去麻省理工学院访问,一位美国教授对他说:中国大陆来的访问学者,在一起议论他们的国家,常常很激烈,甚至会骂街,但是,只要我们的人参与其中,指出他们国家的不是,他们马上一致对外,群起而攻之,不依不饶。我们很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杨先生对他说:你们美国才200年历史,我们中国有5000年历史,我们对国家、对民族的这种“恨铁不成钢”的感情,你们确实难以理解。

  在美国的时候,杨振宁多次筹集资金,组织中国学者到美国访学;并在1997年建议清华大学成立高等研究中心,并亲力亲为号召和培育人才……杨老为中国科学界做出的贡献,不胜枚举。

  就像是“波兰”的污名盖过居里夫人的伟大成果;就像是大家对林徽因感情生活的关心,远超对她在古建筑保护上的贡献的了解……

  所以小北今天想带大家回到纯粹的科学本身,回到作为物理学家的杨振宁本身,一起回顾《物理学之美》一书,钩沉“宇称不守恒性”的发现过程。

  就算是物理成绩不好的小北,读到这段往事时,也为杨振宁、李政道、吴健雄等几位科学家的质疑精神和不懈探索感动。

  让我们把时间线月,第六届罗彻斯特会议在罗彻斯特大学召开。这是国际高能物理会议。加州理工学院的物理学家费曼在会议上提出:

  这位不走寻常路的天才物理学家,提出这个问题时,其实只抱有“试一试”的心理,毕竟他内心深处觉得这是个“鲁莽”的想法。

  因此费曼在发言时称:“我替马丁•布洛克提出一个问题”——马丁•布洛克是会议期间跟他同住在一个房间的实验物理学家。

  而当这个观点在未来被实验验证后,成为了科学史上“最令人惊叹的发现之一”。(英国科学家斯诺语,《两种文化与科学革命》,1959年)

  在高中物理课中,学生要学到好几个守恒定律,如能量守恒定律、动量守恒定律、角动量守恒定律、电荷守恒定律,等等。

  其实,在中学物理中,有很多有关对称性方面的定律,只不过没有用“对称性”(symmetry)来描述罢了。

  例如,能量守恒定律与“时间平移对称性”相联系,即物理规律在t时刻成立,那么在另一时刻 t′它也还是成立。

  每一个守恒定律都对应着一种对称性——在20世纪30年代以后,对物理学家来说,这已经是一种常识,一种极其有价值的理论和工具。

  如果打一个浅显的比喻就是,一个基本粒子遵循的运动规律,它的“镜像”粒子(即这个粒子在镜中的像)所遵循的运动规律完全一样。

  例如:一个粒子在做速率、半径一定的圆周运动,镜子中的那个“镜像”粒子也会做同样速率、同样半径的圆周运动,只不过如果一个左旋,另一个则右旋。

  1956年以前,宇称守恒定律与能量守恒定律一样,已被认为是物理学中的“原理”,是金科玉律、不易之典。谁也没有想到(或有胆量)去怀疑它。

  直到出现了“θ-τ之谜”,杨振宁和李政道两人为了解决这一让整个物理学界为之迷惘的谜,最终开始怀疑宇称守恒的普适性。

  1947年,实验物理学家们发现宇宙射线中有一种“θ粒子”,在衰变时变成了两个π介子;1949年他们又发现一种“ τ 粒子”可以衰变为3个π介子。

  这当然不是什么令人瞩目的大事,但随着实验的进展,人们发现θ粒子和τ粒子除了衰变的方式、结果不一样以外,其他方面的性质几乎完完全全一样。但从衰变的方式和结果来看,θ 粒子与 τ 粒子的宇称不同,θ 的宇称为偶,而 τ 则具有奇宇称。

  要么认为 θ和 τ 粒子只能是不同的粒子,以拯救宇称守恒定律;要么承认 θ 和 τ 是同一个粒子,而宇称守恒定律在这种弱相互作用支配下的衰变中不守恒。

  在开始一段时期里,人们囿于传统的信念,根本不愿意相信宇称会真的在弱相互作用中不守恒,因此都尽力改进实验设备和方法,寻找 θ 粒子和 τ 粒子之间的其他不同点,以证明它们是不同的两种粒子。

  那时候,物理学家发现他们所处的情况,就好像一个人在一间黑屋子里摸索出路一样,他知道在某个方向上必定有一个能使他脱离困境的门。然而这扇门究竟在哪个方向上呢?

  1946年秋天,李政道从西南联大到美国后进入芝加哥大学攻读物理系研究生。他选芝加哥大学的原因之一是因为这里有闻名世界的物理学大师费米教授。

  1953年,李政道到哥伦比亚大学任教(1956年晋升为教授),为了继续两人已经开始的合作,他们两人订立了相互访问的制度。

  杨振宁每周抽一天时间去哥伦比亚大学,李政道则每周抽一天到普林斯顿或布鲁克海文。这种例行互访继续了6年。杨振宁曾回忆说:

  这时,普林斯顿高级研究院春季学期已经结束,杨振宁和家人到布鲁克海文度假。在度假期间,他和李政道之间的每周两次互访,仍然继续保持。

  他把李政道从办公室接出来,把车停在纽约市百老汇大街和125街转角处,因为附近的饭馆还没有开门营业,他们就到附近的一家“白玫瑰咖啡馆”继续讨论“θ -τ之谜”。之后他们又到“上海餐馆”吃午饭,边吃边讨论……

  杨振宁和李政道合作的论文完成,10月份以《弱相互作中宇称守恒的问题》为题在《物理评论》上发表。

  他们的结论被物理学界知道以后,大部分物理学家认为违反宇称守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像著名的物理学家维格纳、朗道(L. D. Landau,1908—1968)、泡利,开始都持坚决反对的态度。

  当时被人们认为最伟大的理论物理学家泡利在给韦斯科夫(V. F. Weisskopf,1908—2002)的一封信中说:

  实验物理学家们纠结于——究竟值不值得做一个实验来检验弱相互作用中宇称是否守恒呢?更何况,杨振宁和李政道设计的几个实验都非常困难。

  在和李政道的讨论中,吴健雄认识到对于研究β衰变的原子核物理学家来说,这是做一个重要实验的黄金机会,不可以随意错过。

  1956年6月初,吴健雄决定同美国国家标准局的4位物理学家安布勒、海沃德、霍普斯和赫德逊一起合作,做β衰变中宇称是否守恒的实验。

  随着吴健雄实验的进展,物理学界开始有更多的人关心和讨论这件事,气氛比半年前热闹多了,有趣的故事也纷纷出笼。

  1989年以74岁高龄因“发展了原子精确光谱学”获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拉姆齐(N. F.Ramsey,1915—2011),那时想利用橡树岭国家实验室的设备做实验,检验弱相互作用中宇称是否守恒。

  费曼得知此事后,这位在美国科学界才高八斗、满腹珠玑的卓伟之才,立即说:“那是一个疯狂的实验,不需要浪费时间在那上面。”

  拉姆齐回答说:“如果实验成功,我和我的学生会得到诺贝尔奖;如果不成功,我的学生也有了博士论文的题目。”

  而上文提到的著名物理学家泡利,得知吴健雄正准备用实验检验时,立即回信给韦斯科夫说:“愿意下任何数目的赌注,来赌宇称一定守恒。”

  他还对一位叫坦默尔的物理学家说:“像吴健雄这么好的实验物理学家,应该找一些重要的事去做,不应该在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但是泡利和费曼都没有料到,到了1956年圣诞节时,吴健雄小组的实验已经差不多可以说是成功地证明了:宇称的确在弱相互作用中并不守恒。

  1957年1月4日哥伦比亚大学物理系例行的“星期五午餐”聚会上,李政道迫不及待地把实验的结果告诉了与会的人。

  当时与会的有一个叫莱德曼(L. M.Lederman,1988年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实验物理学家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用另一个实验来检验宇称是否守恒,结果4天就有了结果。

  1月5日,杨振宁给正在加勒比海度假的奥本海默(J.R. Oppenheimer,1904—1967)发了一封电报,把吴健雄的实验结果告诉了他。奥本海默回电只有几个字:“走出了房门。”

  1月15日,吴健雄等人的实验报告论文完成,寄给了《物理评论》。这一天,哥伦比亚大学还举行了新闻发布会,宣布了这一实验结果。

  θ-τ之谜最终被解开了,这是一个无可比拟的、重大的革命性进展。剑桥大学的奥托·弗里什在当时的一次演讲中说:

  为什么在这个重大历史转折点上,恰恰是三位华裔物理学家引导物理学界迈过历史的门槛,解决了一个“物理学理论根本结构”的问题,使人们的根本认识发生“一次伟大解放”呢?

  《科学美国人》的编辑、著名科普作家伽德纳(M. Gardner)认为,中国文化素来强调和重视对称中含有的不对称性。

  这种对称—不对性的美学思想传统也许早就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杨振宁和李政道,使他们比更重视对称性的西方科学家更容易打破西方科学美学传统中保守的一面。

  一个影响如此重大的理论从提出到获奖只有不到两年的时间,在诺贝尔奖50多年授奖史上,是十分罕见的,费曼曾经说:“这是获诺贝尔奖最快的一次”。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伟大成就,显然与吴健雄的实验证实有密切的、决定性的关系;可惜,吴健雄竟没有因此获诺贝尔奖,不能不说是诺贝尔奖授奖史上的一个极大的遗憾。

  后来,杨振宁又与米尔斯合作,提出了“杨-米尔斯场”理论,这一“奠基石级别”的贡献,被认为是20世纪的重大成就之一,实现了物理学家百年的梦想,让物理学界“大一统理论”看到了希望。

  如今,这位期颐之年的老人落叶归根,回到中国定居,还记得,他在90岁高龄时依然坚持为清华本科生上课,为帮助科研后辈而孜孜不倦。

  时逢祖国母亲的生日临近,让我们向杨振宁先生致敬,向强大的国家致敬,向每一位发光发热的中国人致敬!

  你之前了解杨振宁先生吗?看了他的故事,你有哪些所思所感?评论区留言和小北聊聊吧~小北将从留言中选出两位幸运读者,送上今天的主题图书《物理学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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